红楼梦第15回PPT
红楼梦第十五回王凤姐弄权铁槛寺 秦鲸卿得趣馒头庵话说宝玉举目见北静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
红楼梦第十五回王凤姐弄权铁槛寺 秦鲸卿得趣馒头庵话说宝玉举目见北静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宝玉忙赶着上来参见,水溶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水溶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因问:“衔的那宝贝在那里?”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因向贾政笑道:“今日初见,未曾备得礼物,此聊表一点微忱,万望笑纳。”说毕,轿夫抬上轿,竟去了。这里贾政忙请上轿入城。一时到了宁国府前。贾珍意欲邀请水溶入内,细谈一番。无奈水溶执意不肯。贾珍只得命人带马,送了一程方回来,将到了本宅门首,早见门前轿马纷纷,又有许多执事摆列。到了门前,轿夫下来请轿。贾珍还欲让水溶上轿,再送一程。水溶越发不肯。贾珍只得谢了,将水溶回轿去了,自己便进门来。本族中各家,凡所来往者,莫不前来送殡,或送香烛纸钱,或送祭桌祭仪,或送匾联挽词。贾珍一一的谢过,然后回至里面。尤氏已率领众姬妾婆子丫鬟等,都越性出了仪门,候在那里。贾珍一一的吩咐摆茶果点心。贾珍因见发引日近,亲自坐车,带了阴阳司吏,往铁槛寺来踏看寄灵之所。又一一吩咐住持色空,好生预备新鲜陈设,多请名僧,以备诵经。色空忙止道:“老爷不用心。弟子已预备下了,必定丰妥。但老爷此去,三日不见回还,弟子不敢任意妄动,只请老爷自去,回来再细细商议。”贾珍听了,点头称谢,忙上车去了。这里尤氏同邢夫人、王夫人料理荣宁两处丧事。头一日起,请的是和尚道士,第二日便换了丧家乐,一班十二名,内中皆青年女子,其衣饰装束,与众不同,与众女尼也不能相胜。尤氏与邢夫人、王夫人等忙至晚上才得闲静下来。尤氏因说:“事情虽多,却也杂乱,倒还好料理。只是可惜蓉哥儿媳妇,这样好的模样儿,这样好的性儿,这样大的一个家,婆婆、公公没了,好亲戚也没一个有,就只仗着贾珍夫妇过活。如今又碰着这样事,你瞧他身子虽是病着,精神却短不了半分。他那样儿是知书达礼的,虽有女儿,不比有儿子的。他满可以倚靠,说有儿子,到底是隔一层,不如亲生的。我想着他实在可怜,虽不能照依着小姐们那样儿,也别委屈了他。如今他父亲没了,趁此机会,我正要劝你把他配人,一则免耽误了他,二则你们养着他,也不致白费了银子,只是再没个好人家配他,也难得好女婿。如今现有个人家,我想来甚好,但不知你意思怎么样。若主意定了,我就过去说说。”邢夫人、王夫人忙问:“是谁家?”尤氏道:“此人虽不比贾蓉长得好,模样儿还周正,知书达礼,现今也有十七八岁了, orson.ai 若说亲事,也到得年了。况且又和咱们是本家,最相和的。只是他母亲现是咱们这里再三请才请得来的,所以与他家来往不多,故此你很不知道。那人是极有学问的,虽不能及先大夫,大约也是让他一二分的。只是有些执拗,不大听人的劝,所以没人敢与他作亲。他若听见有人给他提亲,他必要问个明白,若是听明白了意思,他倒也讲究;若听不明白意思,他就断乎不肯妄强了。因他父亲当日贪慕虚荣,将女儿许配给皇家,致犯了重罪,亏得皇子宽洪大量,现今也还许他递红楼梦第十五回(续)职还愿。如今他的子弟只念些书,不想作官,所以他父亲死了,他却一心只要还愿,也是好事。因老太太疼爱,又亲上作亲,我就主张给他了。若说模样儿行事,倒是一对好的。只是他如今父母都亡,家里虽还有几个亲戚,都是庄稼人,那里做得他的主?他自己要娶一个读书明理的女子为妻,若听见有这样一个好人家,他自是愿意的。但不知你们的意思怎么样?”邢夫人、王夫人道:“我们已知你的主意了。既如此,事在速办,只是别误了人家孩子才好。咱们走一趟去瞧瞧,若好,就与他定了。”尤氏道:“这话极是。事不宜迟,咱们就走吧。”于是尤氏等三人一同出宁府,到荣府来。至贾母上房,大家相见,叙过寒温。贾母因问尤氏:“你这几日忙乱,料理的怎么样?”尤氏答道:“已经都完了,今日是第三日,正要请老太太、太太们过去瞧瞧,就散与亲友,让他们明日早去早回,好预备正事。只是有一件,媳妇不敢自专,来请老太太、太太们的示下。”贾母忙问:“有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尤氏忙笑道:“媳妇为了蓉哥儿媳妇的事,这几日着实费心,也求了太太们,总不见太太们金口玉言,定夺个主意。媳妇也不敢自专,因此来请老太太、太太们定夺。”贾母道:“有什么话,你说就是。”尤氏道:“媳妇想着,蓉哥儿媳妇既做了我们家的媳妇,也算得是我们的媳妇了。如今他父亲没了,他又无兄弟,他的妈妈又病重,只剩得这一个女儿,十分可怜。如今要把他配人,恐怕他将来受屈。因此媳妇主意,不如趁着老太太的千金小姐们都在这里,我们做个主,把蓉儿媳妇娶了来做二媳妇,如何?”邢夫人、王夫人忙道:“我们早有这个意思,只怕老太太不愿意。”贾母笑道:“你们愿意,我也很喜欢。这样更妥当了。”尤氏忙说:“既如此,就定了罢。”贾母笑道:“此事不可仓忙,得慢慢儿的议。”尤氏道:“若慢慢儿议,恐怕误了人家的孩子,不如竟拣个好日子,还是今年过去,明年过来,就娶了罢。”王夫人道:“这也使得。”邢夫人道:“事要凑巧才妥。”尤氏道:“如今已有了日子。”贾母问:“定了哪一日?”尤氏笑道:“若论日子,还长着呢,只是媳妇恐怕事情不妥,所以忙把新衣新簪新宝等物都打了包袱,赶着送过去,还恐怕误了日子。这是媳妇的一点私心,若耽搁了,媳妇惟命是听。”贾母听了笑道:“你这个三丫头也忒以急了些。”尤氏忙笑道:“不是媳妇急,只因媳妇的婆婆着急,催着叫媳妇去回老太太,媳妇不敢自专,因此来请示老太太、太太们。媳妇想,蓉儿媳妇做个二房,也不算委屈了他。”贾母笑道:“你婆婆倒也是个急性子,既这样,就依你婆婆的主意罢。”正说着,只见凤姐儿披着红,扶着一个人,从那边走来。尤氏等忙站起来,要问时,凤姐儿笑道:“不用问,我来告诉你们。这是蓉儿媳妇,他执意不肯回家,婆婆、丈夫死了,又无儿女,守着些什么?还要那些虚名儿何用?况且他家住在长安县内,倘或有人知道了,岂不坏了他家的声名?因此他执意不肯回去。我已禀明了太太,太太也主意如此,所以着我扶了他来,就在这里择一所宅子,与他夫妇度日。或再遇着好的人家,太太再与他提亲。你们这会子倒问起来,这不是你们反忙了吗?”尤氏笑道:“既是这么着,我们倒弄错了。”忙命丫鬟婆子们:“快把车轿打回去,别误了时辰。”又忙命人:“去请大奶奶来,再商议着办。”于是尤氏等忙忙的各自散了。这里凤姐儿扶着蓉儿媳妇,进了大观园内。到了宁府上房,尤氏已命人收拾房屋,安设床帐。蓉儿媳妇拜见了尤氏。尤氏又将蓉儿媳妇细瞧了一遍,见他挺好个模样儿,就和邢夫人王夫人一样,惜春又是同胞妹子,因此尤氏、邢夫人、王夫人等皆怜他,说他是个有造化的。大家商议定了,送他到一所宅内居住。又暗暗的吩咐他家人,不许他走漏红楼梦第十五回(续)消息,让他安心居住,等有了好人家再提亲。蓉儿媳妇感激不尽,一一拜谢。尤氏等又嘱咐了凤姐几句,方各自散去。凤姐儿又细细的看了一遍蓉儿媳妇,见她虽然满面泪痕,却也是个标致人物,不免又伤心起来。因想道:“若论这个模样儿,倒还配得起宝玉,只可惜他命薄,没托生在太太肚里。”因此又伤感了一会。过了几日,宁府诸事已妥,贾珍方进城拜灵。择了吉时发引。一路上,风光纸幡,高搭棚厂,僧道诵经,好不热闹。到了铁槛寺,安灵于内殿,众亲友都到了。贾珍哭了一场,方退了出来。因见发引日近,自己也要到寺中守灵,遂请了各位亲友,各自回家。尤氏因丧事繁忙,请了几个女先生来念经,自己伴灵。且说送殡的亲友都各自散了,只贾芸同着贾蔷还住在寺中守灵。贾芸因早先见过宝玉,恐他认不得,后来见宝玉同着僧道下乡,越发心中得意,以为宝玉必是瞧不见他了。他又听说宝玉送了殡,必到寺中来看望秦钟,因此他就混在众人中,专等宝玉到来,好献殷勤。岂知宝玉一心只记挂着秦钟,并不理论别事,好容易到了寺中,并不曾理会别人,只到秦钟灵前大哭了一场。方与智能儿叙谈。贾芸见宝玉不睬他,心中纳闷,便走到宝玉身边,笑道:“宝叔,你竟不认得我了吗?”宝玉忙抬头看时,只见这人容长脸儿,长挑身材,年纪只有十八九岁,生得挺秀潇洒,和宝玉不相上下,只是清秀些。宝玉见了,忙笑道:“是了,是了,你就是卜世人。”贾芸道:“侄儿芸儿。”宝玉笑道:“你倒比先越发出挑了,倒象我的儿子。”贾芸道:“宝叔怎么这样说?侄儿敢不承奉!还求宝叔指一条生路,侄儿就终身感激不尽了。”宝玉笑道:“你又来了。有什么生路,不过是个混帐世界,骗口饭吃,赖着活罢了。你有什么本事?要觅什么生路?”贾芸道:“侄儿也常听得人说,宝叔从小儿淘气异常,喜怒无常,如今出了家,在那庙里,一定尽改前非了。若宝叔果然能依了佛家,弃了世人,一概杜绝俗缘,独修净业,侄儿就必当奉侍香火,情愿终身作宝叔的奴仆。”宝玉笑道:“你倒会奉承人。你说说,有什么事情?”贾芸道:“宝叔,你别说侄儿混帐。你自为是出家人,那里知道世上的事。你如今和我们这些人一处混帐,难道你也跟着我们混帐不成?我倒有一条生路,不知叔父愿走不愿意走?”宝玉忙问:“有什么生路,快告诉我。”贾芸道:“就在寺里后小院子里,有个馒头庵。那庵里果有些旖旎风光,又兼有个尼姑,极能作情作意,叔父若闲着,常到那里走走,侄儿管保叔父一辈子不会受委屈的。”宝玉听了,瞪着眼,看了半天,方笑道:“你倒会享福,你也会想这个法子。我也时常到那里走走,倒不曾见你说的这个尼姑。必然你哄我。”贾芸道:“侄儿怎敢哄叔父。若哄了叔父,便叫侄儿死后应个拔舌地狱的报应!”宝玉道:“好,好,我若闲了,必定到你那里走走。”说毕,就起身走了。贾芸忙送了出来,又说了一会闲话,方进去。宝玉回到家中,见了贾母、王夫人等,不免又说了一遍秦钟的事,又说起他父亲秦业来,因道:“他如今又升了营缮郎,早晚就要上任去了。”贾母道:“可巧又升了。”贾政道:“还不算是十分显达,也是祖上的阴骘。”说着,又问宝玉的功课。宝玉道:“近来只念了些《南华经》,是讲鱼的,没什么意思。”贾母道:“你念了些什么书,倒念了些流言混语在肚子里,学了些精致的淘气。呸!人人都说,你这些诗比众人都强。如今谁还说你的诗好?想来还是他年纪